眼前是一片無邊的雲海,自己正站在一座宮殿的大廳
明凡左右看了看
嗯…是夢吧?
「啊,你也認為是夢啊?」
聽到了背後傳來的聲音,於是明凡轉過頭,那是一個銀長髮的男子,雖然有點好奇對方為何猜得到自己在想什麼,但明凡想了想,還是先問道「你剛說…也?」
「是啊」男子輕笑了聲「好像是…八年前嗎?那時有個丫頭也認為是夢來著」
對於男子的話,明凡聽得有些糊塗,不過這次還沒等到明凡開口,男子就先有動作了
男子隨手一抓,憑空取出了一把刀,他把刀丟給了明凡
明凡接住後仔細看了看,這是一把太刀,從刀鞘看,這刀的年代或許有點久遠,而且這刀隱約間似乎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「這是……?」
男子微微一笑「童子切」
看著明凡略帶疑惑的表情,男子撇了撇嘴「名刀,而且是特有名的那種」
那我怎麼沒聽過……
「啊,對了,差點忘了……」男子乾咳了聲「抱歉,更正一下,應該說是我這個世界的名刀」
這個世界……夢裡的名刀嗎……
「嘛,總之……」男子瞇起雙眸「先來看看你的水平吧」
什麼無邊的雲海、龐大而莊嚴的宮殿、名刀的童子切,明凡都沒聽過、沒看過,完全不了解,但…男子散發出的這氣息,明凡卻是非常熟悉
這是劍意,龐大且凌厲劍意
明凡抽出對方仍過來的童子切,也是以劍意相對
對方的劍意比起自己來是強了那麼一點,但還擋的住
明凡這麼判斷著,雖然對於對方即使空手也能散發出這等劍意而感到吃驚,但現在可沒空詢問
但隨著時間流逝,對方的劍意卻是越發凝練,約莫10分鐘過去,明凡的腳已經開始有些抖了
以明凡的觀點來看,劍意可以說是一種氣勢的展現方式
但對方就是這麼從容的站在那,就能讓自己感到如此龐大的壓力?
「嘛,稍微有些能耐吧…」男子以慵懶的聲音開口「就先這樣吧,再繼續下去的話,你的“夢”就要醒不過來了呢」
男子收起了劍意,明凡也是收起了架勢,並喘起氣來,而男子說的話明凡倒是沒怎麼聽了
等明凡喘的差不多了,男子繼續開口說道「你覺得劍意已經是劍的極限了嗎?」
明凡搖了搖頭,在感受到這麼凌厲的劍意後,他現在已經不覺得這是一場夢了,雖然有些不可思議,但明凡可不想放過一絲能讓自己劍道精進的可能「我不知道劍意再往上是什麼,但是在那一定還有著其他境界的」
男子笑了「沒錯」
男子撇過頭,示意明凡看向一旁,只見雲海那方不遠處,突然立起了一根石柱
而男子抽出不知何時從明凡手裡拿回的童子切,男子再讀散發出劍意,只是這次並不是以明凡為目標,所以明凡倒是還撐得住
只見男子氣勢不斷飆升,突然間,明凡覺得男子的劍意似乎往回跌了一些,下一瞬便感到迎向肌膚的鋒利感
男子對空揮出了刀,空氣中似是起了那麼一道月牙型的波紋,只見得不遠處的那石柱,就這麼順著男子揮刀的方向,裂成了兩段
明凡頓時瞪大雙眼
男子回頭笑道「這,叫劍氣,基本上就是以劍意做延伸」
明凡有種感覺,不知為何,對方似乎在趕時間?
男子繼續說道「劍心有兩個階段,先持劍,才能揮劍,而劍意更是排在了劍心後面,你覺得劍意只有一個階段嗎?」
「不是嗎?」嘛,管他到底趕不趕時間 ,反正對面肯教,自己當然要學
男子搖了搖頭「劍意是以氣勢壓人,第一階段是壓制對方精神,而第二階段就是壓制對方身體」
「壓制身體?」明凡挑眉,疑惑道
男子沒有解釋,倒是直接給明凡來了個親身體驗
男子以鋒利的劍意壓向明凡,這次明凡感覺到了,皮膚上傳來的陣陣刺痛
男子似是怕傷到明凡,所以並未認真,只是讓明凡這樣體驗了2、3秒,便收回劍意「如何?懂了嗎?」
「……大概」那種感覺明凡可不想再體驗一次
「總之呢,當劍意精湛到一定程度,就可以這樣實質化了,再繼續修煉下去,把劍意凝聚而順著斬擊斬出,那便是劍氣……不過離你還有段不短的距離就是了……」
看著低頭沉思著的明凡,男子沒再繼續開口
等明凡重新抬起頭男子才向明凡丟了一粒藥丸
「這是?」
「吃不死你,反正只是“夢”,對吧?」
「……」明凡瞪了男子一眼,然後把藥吞下,反正對方要是想殺他,那也就是一刀的事,根本不用搞毒殺
「嗚…」明凡只感到眼睛一熱,隨即眼中的世界彷彿有了什麼不同
「如何?看得到嗎?」男子渾身散發著黑氣
看著明凡訝異的眼神,男子直接繼續說下去了 「嘛,你可以稱這個為魔力…雖然你之後應該不怎麼容易看到了……總之現在先看好吧」
雲海上方又立起了兩根柱子「這是魔力」
男子隨手一揮,隨著那黑氣拂過,其中一根柱子應聲斷裂
「這是劍氣」男子接著拔刀一揮,這次明凡倒是看清楚了,有一道無色劍氣湧出,把另一根石柱也砍斷了「知道我要表達什麼嗎?」
「額…魔力做得到的事,劍氣也做得到?」明凡猜著
「嘛,大致是這樣……好,走吧,換個地方給你解釋一下」男子手一揮,明凡只感到一陣暈眩,下一秒便發現自己似乎是來到了那座宮殿的內部,而在不遠處,那裡有著兩個人影在比試著
其中黑長髮的人影,每當他揮刀時,他的筋脈便會發出有些耀眼的光芒
而另一方那黑短髮的人影,則是被包裹在一片橙芒中
那兩個氣息和魔力好像不太一樣?
「呵,眼光倒是不錯」
明凡回過頭看向男子,這已經不是男子第一次讀他心了
「好了,別那樣盯著我看,看那邊」男子指著場中比試著的兩人「首先,那兩個人也是不同世界來的,而每個世界的修煉方法本來就都不一樣」
「那我那個世界呢?」
「層次太爛,無法修煉」男子燦爛笑道
看著明凡瞪著的死魚眼,男子輕咳了聲「雖然不能修煉,但你有劍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就像仙俠小說中,修仙者想羽化登仙,然而有些人卻不一樣,他們走的是體修,然而最後的結果卻是相同的」
「所以…你是說我可以練劍,練到你們這個層次?」明凡看著場中爆出的各種光影特效,以一副“你想殺了我直接說就好”的表情看向男子
「咳,練到這地步是不太容易啦……」
TMD何止不容易
「不過我也說了,你那個世界層次太低,我粗估只要你的劍氣練到一定程度,那你就可以達到所謂的“羽化登仙”了」
嗯…也就是說能光明正大的來到這裡嗎…
明凡看了眼那早已“羽化登仙”的兩人,然後搖了搖頭「算了吧,我沒那種意願,何況我那邊還有親人」
「嗯,但是啊,如果……」男子說到一半,後方卻傳了一聲“咳”
嗯?還有人嗎?
明凡往男子後方望去,不料男子卻直接擋住了明凡視線,明凡正皺眉,男子卻開口「好啦,差不多也該“夢”醒了」
男子左手一撕,從空中撕開一道裂縫,右手抓著明凡直接把他往裡頭仍了進去,並朝內喊道「那把童子切就送你當紀念吧」
看著裂縫慢慢合起,男子揉了揉太陽穴「果然有些勉強呢……」
男子想了想,然後轉身向後方的一處柱子走去
那裡有著一個黑長髮的女孩,女孩身高加上鞋墊只有剛好百四,可愛而精緻的臉龐有些蒼白,嘴角處有著一絲被擦過的血痕,模樣有些另人憐惜
男子嘆了口氣,蹲了下來,並以袖口幫女孩把沒擦乾淨的血痕擦掉
「如何?」女子開口,那聲音還有些稚嫩且虛弱
「妳就是想聽我誇他才這樣問的吧?」男子無力道
「嘻,說嘛」
「唉…算不錯了,18歲未滿,但已觸及劍意……他好像是自學來著?」
「嘻嘻」女子開心的笑著
看著女孩的笑容,男子嘆了口氣「雖然我不覺得有用……但趁還來得及,我再問一次,妳……真的想把他接過來?」
「嗯…不行嗎?」
看著女孩用那水汪汪的大眼,男子還真無法拒絕「唉…不過燃叔會不高興吧?」
女孩雙手叉腰,鼓起臉龐,生氣道「哼,我就不信他敢有意見」
雖然已經有兩個老婆、四個女兒,雖然知道對方輩分比自己大了一輩,但女孩這鼓得像是隻河豚的樣子還是萌到了男子心裡,男子苦笑道「好吧,隨妳吧」
「嘻,果然小天最好了」女孩微微漂浮了起來,撫著男子的頭高興說道
男子嘆氣「梓姨啊,我可不小了,真要算活過的歲月,我比妳也少不了幾……可能還比妳多呢……」
「嘻嘻」女孩只是高興的笑著
等女孩總算是摸夠後,男子站起了身「好啦,那我也差不多要過去了」
「嗯…小天,那個……不用太照顧小凡沒關係,但…幫我多注意下他的安全」
男子撇了撇嘴「知道知道,說起來妳這幾天多休息下,幫妳找的那些補品也快吃一吃,看能不能早點把身體長回來,也省得燃叔每晚憋得那麼辛苦」
女孩嫰臉一紅,微怒道「小天!說什麼東西呢!」
「好啦,先走了,拜」男子飛也似的跑走了
看著男子離開的方向,女孩嘆了口氣,笑道「這小子…活了幾年都還是一樣」
剛才比試中的兩名男子似是發現了女孩,其中長髮男子喊道「蘭前輩,可以幫忙指點下嗎?」
女孩輕點了頭,便飛入場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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